本文经授权转自公众号网易谈心社(ID:txs163)
岳云鹏可能是第一个,因为被人嘲笑“长得丑”上热搜的明星。
路人光顾着低头玩手机,没看到他也进了电梯,一边把刚拍的照片发给朋友,一边语音:
等她发现岳云鹏也在的时候,岳云鹏也不生气,只是笑了笑。这些年来,大家已经习惯了他在台上装傻卖萌、耍贱扮丑;
可作为普通人,哪有那么容易做到平心静气地接受一切嘲讽调侃。
那句轻描淡写的“笑了笑”背后,谁也不知道他独自忍下了多少。
“我知道自己长得丑,我知道自己文化水平不高,我知道自己给不了她太多,但我还是鼓起勇气追那个女孩。”后来,拍《从你的全世界路过》,导演引导着他,想起了这段心碎的经历,当时他的眼泪就控制不住了。岳云鹏饰演的猪头,被心爱的女孩燕子抛弃,他追着燕子离去的车狂奔哭喊:
“燕子,没有你我怎么活啊” / 《从你的全世界路过》
为了糊口,父亲一天要蒸800个馒头,母亲曾被压面机压断了一根手指。
岳云鹏小时候的家 / 《金星时间》
岳云鹏只能穿姐姐们换下来的衣服,一年到头,只有在生日那天才能吃上两个煮鸡蛋。工厂保安、保洁、后厨、电焊工、服务员……全都干过。当保安时,工厂规定上夜班睡觉要扣40元。一个月到头,工资没拿到,岳云鹏还欠了厂子20块。“烟买的是最便宜的那种,也不是为了抽——巡逻时犯困了,就把烟点燃夹在手上,真要睡着了,烟烧到手一疼马上就能惊醒,然后赶紧抖擞精神继续巡逻。”住在潮湿阴暗的宿舍里,脚烂了、脸也烂了,舍不得去看病,就找身边人随便借点药吃。后来五姐心疼弟弟太辛苦,就去北京,拉着他找份其他工作。
15岁的岳云鹏,牵着姐姐,硬着头皮走进了一家又一家餐馆。
两个半大孩子,身上一共只有五块钱,公交车一人一块,姐姐只买了一张票。
她攥着弟弟的手,不让他说话:“买了票咱今天就没吃的了。”
节目里,尝到姐姐从家里带来的馒头,他痛哭出声:“咱爹的味儿” / 《熟悉的味道》伤岳云鹏最深的,是另一段他至今“不敢回忆”的委屈。在饭馆做服务员时,因为不小心写错了6块钱的菜单,岳云鹏被一位客人当众辱骂了三个小时。饭桌上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他说话,哪怕一句“差不多得了”。“我还是恨他,我特别恨他,到现在我也恨他。凭什么?”
有位老顾客把“嗓子不错”的岳云鹏介绍给郭德纲当学徒。岳云鹏悟性不算好、底子又差,还带着一口浓重的河南腔。别人花三分功夫就能拿下的贯口,岳云鹏得下十分功夫。
同门评价他:“在马路上你要不认识这个人,你会觉得是疯子,都魔怔了。”
勤未必能补拙,很长一段时间里,岳云鹏还是只能当个小配角。在后台,伺候师父、陪郭麒麟玩都轮不到他;上台,也有的是能力强的师兄弟。他的工作只有看大院、喂狗、擦桌扫地、倒水叠衣服……
和他一起入门的孔云龙后来感叹:“有时候看他,真的很可怜。”2005年,岳云鹏第一次得到了正经的上台机会——一段15分钟的《杂学唱》。因为太过紧张,他记不起词,只在台上站了3分钟,就被观众嘘下了台。从那以后,留给他的“活儿”只有放椅子和扫地,再没机会登台露脸。
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不回家种地,要不继续和相声较劲。岳云鹏选了第二条,他拼了命地努力,练基本功,一心琢磨相声业务。“我没有办法,我不像条件特别好的学生,我是生生被逼出来的……”
好在,这次命运眷顾了岳云鹏,又或许,如同门李云杰所言:“他摔得越深,爬起来,往上蹦得越高。”于谦说他“过了坎、开了窍”,郭德纲也欣慰:“福至心灵,一点不假”。有人问岳云鹏,从北漂打工到举办相声专场,12年来印象最深的是什么?
他回答:“印象最深的是没吃没喝,我的计划目标没有规划过,所以谈不上达成。”
舞台上的岳云鹏,自黑犯傻信手拈来,许多人就想当然地以为,他就是这样的人。
“找一个角落,有安全感的一个地方,你们聊你们的,我听可以,不打扰”。
“都希望我多说点,给他们带点乐子,我是不说话的。不是轴,不是耍大牌,就是我的脾气就这样。”小时候,村里长辈和他开玩笑,他会害怕,因为他永远接不住话茬。
“几乎毫无招架能力地被他拽进某种忧郁、无奈的气氛里。和电视节目里那个我们一般所见的‘小岳岳’判若两人,我想当然以欢喜的姿态开场,却一头撞上他紧锁的双眉和睁不开的眼。”
“我的天哪,这么神奇吗”,配着上挑的眉毛和捂嘴的动作,是岳云鹏相声里的招牌笑料。
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在舞台上自黑扮丑,却在生活中保持着一些敏感和较真。“我希望他们一提到我,还是我们春晚上某一个包袱,某一个笑点……一提岳云鹏,‘呵那大脸’,这是我不希望的。”
评论不太友好:“难道没人觉得丑么”、“呵呵,好穷”。
“你冤枉我了” / 岳云鹏微博
卓别林评价自己:“我的心就如同这张面孔, 一半纯白,一半阴影。
“谁跟我照相我都照,走哪儿我都会开开心心地跟人聊。”
他没想到的是,真的走到了这一步,想象中的快乐却并未如期而至。采访中有人问他:“这么多年苦尽甘来,现在是什么感觉?”
事业刚刚有起色时,各种工作席卷而来,他一度只想着全揽下。他的经纪人回忆起那段时间——只要有工作邀约,哪怕粗制滥造,他也都要接。“他说喜欢这个本子,我知道他在骗我,他就是想去挣这份钱。”2018年10月6日,明星相声巡演南京专场,岳云鹏与孙越 / 视觉中国
剧场停电,设备故障,慌乱中忘记了大褂,还穿错了鞋子。慌慌张张地站上了台,一扭头,发现搭档不见了,剩下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面对全场观众。参加喜剧人比赛,他的感受是“痛苦,难过,不停推翻,对词儿没概念”:
“睡不着觉,因为我的节目这么弄也不行,那么弄也不行,我们面临的不是五百位大众评审,一定是电视机前的观众。这个节目收视率那么高那么多人关注,无形中会造成很多很多压力。”
2019年春晚,正式演出前一天,他还在忧心自己的作品没能达到最好。
“世界就像是个巨大的马戏团,它让你兴奋,却让我惶恐,因为我知道散场后永远是——有限温存,无限辛酸。”
一次相声演出结束后,岳云鹏回想自己出场时的火爆场面,十分得意:“你看我这现场火爆的程度,比高老师(高峰,德云社总教习)都还要火……” 2017年10月15日,北京,岳云鹏与郑敏 / 视觉中国郭德纲提醒岳云鹏“在名与利的旋涡里,我时刻都在努力调整自己,要不然就真疯了。”曾经,岳云鹏上不了台的日子里,许多人劝郭德纲辞掉他。郭德纲的回答是:“就算让这孩子在后台扫一辈子地,我也不会赶走他。”
“‘被开除’这仨字在我身上实现的次数太多了,我害怕了。告诉我自己,我喜欢这个工作,我真的喜欢这个工作,我要努力。”
多年以后,他第一次开专场时,站在台上,向观众鞠了三躬:“我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学相声之前不爱说话,学了相声,在台下还是不爱说话。今天想跟大家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把这场演出当成是我的立业。”
2013年,岳云鹏在德国巡演时接到父亲去世的消息,他挣扎许久,决定演完再回家。谢幕时,岳云鹏没忍住眼泪,在台上边哭边对着观众作揖鞠躬。一面是“艺比天大”的坚持,一面是最亲最爱的父亲,这件事,成了岳云鹏一生的遗憾。
被“逼”和相声耗了这么多年以后,岳云鹏说感慨:“到现在我也知道我不合适(学相声),但是我爱上它了。”
“一撩帘,一往台上走,那个舞台就是我的,谁也控制不住我。说不上来,很奇妙。”
2017年的《歌手》总决赛,李健请岳云鹏来跨界帮唱。
最后,他们演唱了一首歌名长达18个字的《唐僧在女儿国抒怀并看着女儿国王的眼睛》。
14岁离家,闯荡20年,从一个吃饭都成问题保安,到现在的相声演员,个中感受或许只有自己才知道。他胆子小、怯懦、忧郁,但好在他足够真诚,也足够努力。
这样看来,或许就理解了,别人当面笑他“丑”的时候,他还能云淡风轻。不是完全不在乎,只是曾经承受的,远比这要沉重得多。作为喜剧演员,快乐和悲苦常常都是笑点,至于脆弱和敏感,不该在人前展示。泥沙俱下的生活中,他和所有人都一样 ,一边害怕着、一边向前走。这是年轻人谈心的地方,社长为年轻人提供价值月薪5万的成长干货知识!你想学习深度思考、高质量社交、职场情商法则、两性冷知识……找我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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