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戛纳成为了史上第一次线上线下同时举办的电影盛会。这次的评审团由斯派克·李担任主席,观众比较熟悉的其他评审团成员还有韩国演员宋康昊、美国演员玛吉·吉伦哈尔。因为它的场刊评分很低,仅有1.6分(满分4.0分),远算不上是本届戛纳的热门影片。
场刊最高分由日本导演滨口龙介的新片《驾驶我的车》摘得(3.5分),最后他获得了最佳编剧奖。但戛纳的精神从来都是挖掘最先锋的电影和电影创作者。评委们的眼光和驻场媒体的眼光不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近20年来,也只有6次,金棕榈奖得主和场刊最高分影片发生了重合。最近三次分别是《寄生虫》(2019)、《阿黛尔的生活》(2013)、《爱》(2012)。评审团主席斯派克·李在开场环节就在回答主持人提问时,“口无遮拦”地意外念出了压轴的金棕榈奖获奖影片的片名。
而在颁奖礼的最后,斯派克·李再次口误,颁奖嘉宾都还没上台,他就准备直接宣读获奖者,虽然其实所有人都已经知道是谁要拿奖。这还是一届频爆“双黄蛋”的戛纳,评审团大奖和评审团奖都有两部影片摘得。年仅37岁的导演朱利亚·迪库诺,成为第二位拿到戛纳最高奖的女导演。第一位还是1993年,和陈凯歌一起获奖的新西兰导演简·坎皮恩。她的处女作《生吃》,5年前也是在戛纳的影评人周单元大放异彩。这是一部疯狂的复合类型片,一个女人怀了一辆车的孩子。电影用超前卫的激进道德观和狂野大胆影像,包裹了两段看似毫不相关的经历。一名年轻女性一段暴烈动荡的生活,和一名寻找失踪儿子的父亲的人生交集。导演痴迷于“怪胎”之美,突出对性别审美的包容和流动性。这样的盛况,上一次还是1994年第47届戛纳电影节。张艺谋的《活着》和俄罗斯导演米哈尔科夫的《烈日灼人》共同获得评审团大奖。(1994确实是神的一年)两届奥斯卡最佳外语片、一座柏林金熊的得主阿斯哈·法哈蒂,也是戛纳的老朋友了。2018年的《人尽皆知》获金棕榈提名,但未有斩获。今年获评审团大奖,是戛纳第一次在导演维度对法哈蒂进行肯定。法哈蒂是家庭叙事和交叉剪辑的高手,这次他也发挥地相当稳定。围绕一个深陷泥沼的普通男人展开,当他的工作、经济、亲密关系和亲子关系都跌至冰点,空有高尚品德的他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伪善社会,能成为英雄吗?尖锐的冲突,无法化解的矛盾,无效的沟通和难以言喻的痛苦。他善于制造道德困境的能力,依托于整个伊朗社会的复杂性。看他的片子,往往会有一种苦大仇深的憋屈感,余音绕梁,久久不能平息。“尽管面对重重困难和压力,我唯一的事业便是写故事和拍电影。我依然胸怀审视周围世界并唤醒人们内心意识的希望。”相比于法哈蒂,影迷可能对这位尤霍·库奥斯曼恩比较陌生。但其实,库奥斯曼恩也是名副其实的“戛纳系”导演。这已经是他第四次来到戛纳。说来也巧,他和法哈蒂同时入围过2016年第69届戛纳电影节,并且在“一种关注”单元里凭借《奥利最开心的一天》获得大奖。相比于《一个英雄》深入伊朗当下的社会问题,拍摄于莫斯科的《六号车厢》可以说是对90年代苏联的一场浪漫怀旧。一个芬兰女学生因为同性恋人的意外状况,独自登上了前往北极港口摩尔曼斯克的火车,期间被迫与一名俄罗斯矿工在卧铺车厢里度过旅程。多少无所适从的尴尬、针锋相对的冲突、旖旎浪漫的可能,在这样的封闭空间里暗涌。值得一提的是,导演采用了一种去政治化的方式,抛弃了“凡拍苏联,必有政治隐喻”的刻意表达,将注意力放在两个人物之间的张力上。一个现实,一个怀旧;一个沉重,一个轻盈;一个追求现世尊严,一个期许生命永恒。他是法国后浪潮代表,著名的低产导演,至今六部长片,却已经在2012年被洛迦诺电影节颁发了荣誉金豹终生成就奖。美国传奇乐队Sparks兄弟担任编剧和配乐(最后卡拉克斯选择了让他们上台代为领奖)。
继2016年轰动一时的《爱乐之城》后,时隔五年,《安妮特》又将歌舞片带回世界影坛视野。歌剧女高音歌唱家安和单口喜剧演员亨利,从甜蜜的恋爱到闪婚,再到光速生女。当歌舞片的流畅长镜头、音乐舞台剧的高饱和度布光共置于电影空间。当高昂激烈的音乐剧对话碰撞人物复杂深邃又多变的情感。相比于戛纳常客河濑直美和是枝裕和,日本导演滨口龙介自18年《夜以继日》在戛纳主竞赛首映,才真正开始受到了国际影坛的关注。《驾驶我的车》改编自短篇小说集《没有女人的男人们》的同名作品,讲述了一个失去妻子的男人的生活。这也是继《燃烧》后,又一部入围主竞赛的村上春树改编作品。但是在导演约阿希姆·提尔的书写下,成了欧洲青年的存在主义迷思。1996年,澳大利亚,塔斯马尼亚州,一个29岁的年轻人枪杀了35人,另有23人受伤。今年32岁的澳大利亚演员卡赖伯·兰德里·琼斯,在片中精准再现了这个饱受精神疾病困扰的年轻人,如何从压抑走向疯狂的全过程。得知自己获奖后,卡赖伯·兰德里·琼斯上台时激动得说了一连串的“F**k”。《记忆》是泰国导演阿彼察邦·韦拉斯哈古继6年前的《幻梦墓园》之后,再次入围戛纳。这部电影由阿彼察邦自编自导,贾樟柯参与了该片的监制。蒂尔达·斯文顿在片中出演一个生活在哥伦比亚的外国女人,她时常被阵阵幻觉困扰,她跟随自己的幻觉找到了一个小镇,并在此寻找自己产生幻觉的根源。这是阿彼察邦第一次离开泰国,远赴南美哥伦比亚拍片,《记忆》延续了他一贯关于历史与记忆的主题。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在七八十年代,哥伦比亚要比现在暴力,当你在开车的时候,就会遇到爆炸造成的交通瘫痪,而你却一无所知。我的电影是关于人们对事物的想象和恐惧。”《阿赫德的膝盖》是以色列导演那达夫·拉皮德的新作。拉皮德的上一部电影《同义词》在柏林拿到了最佳影片金熊奖。
讲述了一个以色列中年男人,来到一个偏远村庄放映电影,他在这里需要同时面对自由和母亲的双重死亡。
一部来自中国香港的华语短片,也是主竞赛单元唯一一部入围并获奖的华语影人作品。
不过或许,我们今后不会和戛纳越走越远,已经是最大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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