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登上爱奇艺平台内上半年剧集热度峰值第一。如果数据真实,证明好剧出圈了,国剧市场渐渐进入良性循环。我是亲历者,那时和现在比,显然穷,但是我们乐观向上我们从来没有像剧中人物生活的那样不堪,社会那样阴暗还有更多Sir不一一举例,相信毒饭们平时能看到不少。
肉眼可见这样以个体的“未经历”去否定艺术作品的风潮愈演愈烈,该说是荒诞呢?比如《人世间》,主要角色们的生活的确是相对灰暗的、苦闷的。第一集就是一家人面临上山下乡的任务,父母子女要骨肉分离,大家都很难过。
但当你说出“我经历的那个年代不是这样的”,甚至坚信那个时代是另外一副模样时,是否又是另一种以偏概全?就像你身处低风险区,却以自身的经历去否定中高风险区的艰难。或者以自身的幸福,去举报那些你认为“负能量”的求助?
在Sir看来,这不是个案,这种论调已经形成了一种新的影视批评流派。顾名思义,只要涉及现代题材,便以自身是否经历作为评判作品的唯一指标。这种批评天然具有煽动力,毕竟,影视作品是虚构的,个人经历是不可以虚构的。对于“体验派”们,我们往往会给予善意,这些人数目不小。Sir认识的一个退休老人,他几乎不看电视,电视机打开的唯二动力,一是新闻,二是体育。
我们当然可以理解为年纪的变大使得人的开放性越来越低,但另一个方面也说明,很多人因为成长环境的缘故,使得他们天然地对别人“演绎经验”这件事产生怀疑。
《人世间》是主要基于梁晓声早年亲友们的真实经历创作的 。在采访中,梁晓声曾直接指出周秉昆这个角色就是写的故去的弟弟和他的朋友。这时有人跳出来说,不是那样的,那个时代是热情洋溢的。比如剧中,周秉昆父亲工作的山区,就有一批斗志昂扬投入到经济建设中的工人同志。
但这就能否认当时大部分人其实都是生活拮据、物质短缺的吗?如果质疑者不是虚构,那么显然眼睛里只有“艰难”的部分。他对所谓的“满怀激情”视而不见,只因艰难困苦太过刺他的眼。
导演明确回应:我是按我的真实经历拍的,我拍的就是我的童年。质疑者忽视了,剧中除了江德福一家之外,同样也有其他高低不同的家庭生活。
问题是,这些反驳如此简单,但凡稍有深究和调查都会明白他们的偏颇。
到底是质疑者不顾逻辑,还是有相当一部分人都不在乎逻辑表达呢?说是农场里有一群火鸡,农场主每天11点准时给火鸡喂食。
火鸡里有一只科学家,观察之后发现,11点食物降临,是宇宙中不变的规律。
就当它把这条规律公之于众的那天早上,食物却没有降临。
说这个故事,其实是想指出体验式影视批评背后的谬误:影视作品和现实生活并不能构成直接的逻辑关系,但很多人却混淆了这其中的概念。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很多电影批评的话,那它几乎可以作为逻辑学的完美范本而存在。
但其实它包含了各种不同阶层的人:官员、工人、学者……当然,我们依然可以认为它对于完整的社会来说是不足的、缺失的。但文艺作品不可能,也不需要照顾到所有人的观看需求。
一个人没有在其中看到他自己的生活的影子,是完全有可能的。
当人们在争论苹果是青还是红时,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世界上既有青苹果,也有红苹果?“体验式批评”本来是件无可厚非的事,身为半个媒体工作者的Sir也往往不喜欢一些备受好评的媒体题材作品,但只能说是私人喜好。一些媒体调查中,相当一部分大学生认为踏入社会后年薪百万并非难事。
大部分人在评价的同时,会不会同样对于这些作品所表达的内容其实缺乏了解?身处社会不同位置的人,他们彼此的认知天然存在壁垒。开头提到的《青春变形记》下那条“我父母不是这样的”的帖子中。
该作者认为把父母塑造成孩子的“阴影”,无疑会加重外国人对于中国的刻板偏见。
但在接下来的一句话中,他对于外国人“黄头发、白皮肤”的想象,恰恰证明了他自己就是在利用刻板印象下判断。
各大平台的重复推荐、网络词汇的粗暴流行,让我们逐渐固步自封,且放弃思考。
而更可怕的是,大脑的构造,又往往会诱使我们放弃这种理解。
电影不需要,也不可能展现出面面俱到的历史,以及每个人的生活。当我们桎梏于“茧房”,受限于肉体时,它能提供我们无法企及的境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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