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上映的电影中众多文艺片涌现,不仅质量过关,口碑上也屡屡冲破大众对文艺片“意识流叙事,多重解读”的刻板印象。今天小妹要给大家推荐的这部电影,小众、低成本、无流量阵容,无卖力宣发。但却凭借很高的完成度名声在外,狂揽海内外电影奖项。谁是凶手的故事看多了,但你感受过前所未有的“荒野狼人杀”式沉浸观影体验吗——《一个和四个》
电影改编自藏族作家江洋才让的同名短篇小说,讲述了一个90年代青藏高原时代背景下的故事。电影开头,藏地护林员桑杰(金巴饰)穿着熊一样的羊皮大衣,醉醺醺地在他树林中孤僻的小木屋里醒来。四下寂静,只能听到年久失修的晶体管收音机发出噼里啪啦的静电声。男人敲响了嘎吱作响的小木屋,并将冰冻的步枪枪尖从缝隙中伸进了屋内,着急着想要试探什么。这个男人声称自己是地方的森林公安,正在追踪一名偷猎者。可因为天气严寒,路况湿滑且颠簸,在和偷猎者互相驱车追逐的过程中遭遇了事故,同伴已不幸丧生。如果自己被盗猎分子发现,一定也会丧命于此。桑杰自然是不能轻易相信的,他带着怀疑的态度,和这个陌生男人一起前往了出事地点。当桑杰发现事故车上已经死亡的警察警号和男人告知自己的相同时,他才慢慢卸下了防备。俩人再次回到屋内,喝酒吃兔,聊起了无关紧要的事情。但这个看似变得融洽的气氛,又再次被第二个闯入的男人给打破了。事实上,这个男人在清晨就来过一次,也正是他带着酒和坏消息出现,导致桑杰宿醉不醒,心碎欲裂。在根宝那里,桑杰收到了来自妻子的离婚协议书,知晓了妻子背叛自己的事实,一度内心崩溃。而这次来,根宝又透露了一个信息:他知道盗猎分子把鹿茸藏在了哪里。自称警察的男人听闻此事,立刻要求根宝带自己去寻找线索。可当二人外出归来后,桑杰 的屋子里又有第三个不速之客出现了。这个面部受伤的男人也带着枪支武器,并且也自称是森林警察。两位真假森林公安在护林员面前各自阐述自己的故事版本里,谁说的是真话,谁又在隐藏自己?枪响之后,每个面孔都善恶不明,那么枪口到底应该指向谁?极寒之地的盗猎追逐,在暴风雪降临之前,变成了焦灼内心与神经的人性悬疑对峙的过程。旷野的追逐与斗室的对立,在四角关系中变换对视的态度。枪口对准的是在自我判断之下,惊惶与愤恨的不同层面。值得一提的是,这部片子是导演久美成列的处女作,而久美成列则是导演万玛才旦的儿子。如今藏地电影已经成为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占据着华语电影的一席之地,从“新藏地电影”引领者万玛才旦导演开始,越来越多的藏地电影人开始用镜头讲述这片我们陌生土地上的故事。在万玛才旦53 岁的生命历程中,他为打造现代藏区电影文化做出了比其他任何人都多的贡献,但很可惜的是今年五月由于高原反应引起的心脏病发作,他离开了人世。万玛才旦的去世使华语电影失去了一种声音和视角,不知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又看到如他这样一般的藏地电影人向世界讲述西藏那些被遮蔽的人和故事。以他为首,勾勒出了华语电影体系脉络。他去了,千千万万藏地导演站起来。虽然这部片子成本低宣发弱,但本身商业化程度高,在有限的场景中将故事拍到极致。九十分钟里从第一个镜头就能牢牢抓住人,八百个心眼子,但耍得并不油腻。而且导演知道做减法,没有乱七八糟的自我表达欲,片子结构清晰,镜头也干净漂亮。全片虽然只有五位演员,但并不单薄,每位都很好地诠释着自己的角色,充满了藏地的野性和生命力。(尤其是男主演金巴,性张力十足,各种类型的人物都能来,几乎所有的“藏片”都用他。)如果不是一行提示性的字幕,观众可能完全猜不透到底谁才是狼人。让观众怀疑一切,是悬疑片最核心的东西,这部小体量的电影做到了。当然,虽说这是一个扑朔迷离的“狼人杀”故事,但是类型之外,导演的意图十分明确。只要观众对影片中的某些细节足够敏感并关注到,便能发现导演对藏地的深厚情感。在影片前期阶段的追车段落中,镜头刻意扫过猎豹汽车的年检标——1995年。众所周知,这可可西里保护队队长索南达杰同志牺牲的时期。而且,围绕着可可西里、索南达杰、三江源国家公园的一系列影像细节依次展开:盗猎分子马春芽的真实身份;护林员桑杰、牺牲民警多杰、林业局局长才多的籍贯果洛州达日县。这些细节足见这位青年导演的用心,他能游刃有余地利用这些细节致敬那些为了野生动物保护事业献出生命的人们。所谓藏地新浪潮,并不只是民族身份的影像建构和自我东方主义的反复声明。也一定包括了对那片土地的深刻依恋。这种依恋超越地域也超越了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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