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20后即将诞生,他们看90后,就像90后看60后。”这比问年龄更私密,比问收入更敏感,因为它仿佛将你的身体、身份、地位全都剥离,只剩下一个颗透明的灵魂在聚光灯下被审问。最近有一部国产纪录片,得到了豆瓣9.5,B站9.9的高分。但Sir相信,这分数有很大一部分出自诚惶诚恐的恭维——
哪怕编纂出版了一部巨著,也只是在业内有名,天下仍然无人知。
手上捧着的是前人一辈子的心血,俞国林如一个虔诚的僧侣,不敢怠慢。
而在大量的资料查阅过程中,很可能发现之前长期被忽略的矿藏。
阅读何炳棣《读史阅世六十年》,他发现了一页郑天挺的日记。
神秘在于,对于那段历史,目前挖掘和整理的一手史料,其实远远不足。
郑天挺从1938年写到1946年的日记,巨细无遗,至今在家中保存完好。
他马上出发赶往天津,和郑天挺家人协商日记的整理出版事宜。
由于日记里记叙了不少家庭私事,这让郑家人对于公开出版感到为难。
俞国林年复一年地上门叨扰,甚至和郑天挺的儿子成了忘年交。
历经又一年的7、8遍校对,日记终于问世,大获学术界和媒体好评。
一本上下两册、销量绝对欠佳的书,就占据了他13年的职业生涯。
人类历史至今,我们只发明了这一种时光穿梭工具,因为还有书,昨日可追。
当代文青,言必称村上春树、菲茨·杰拉德、马尔克斯。
这群对各国文学如数家珍、侃侃而谈的书迷,想必会感谢他们——
因为有他们,思想层面的“全球同此凉热”得以真正实现。
范晔是这本20世纪文学巨著,首个授权中文版的译者。
2010年,北大西语博士范晔,出任西班牙格拉纳达大学孔子学院院长。
但他更看重的,足能远离搞文学翻译的那份仓皇和孤独。
穷尽毕生所学,和大师“过招”,在一本巨著上留名,对每个译者来说,都是难以抗拒的诱惑。
范晔脱下西装革履,发型重回油腻散乱,日夜枯坐案牍,顺利通过试译,成为中译本唯一译者。
完整阅读马尔克斯的其他作品,找准作者的语言风格和作品基调;
研读学术界关于《百年孤独》的研究论著,全面理解作品的意涵;
但,即便如此打磨,即使中译本大卖,他仍卸不下他的“临深履薄”。
只要经过语法转化、词序加工、字句润色,原文意涵必会发生变化和损失。
一个优秀译者能做的,也只是尽量减少这一过程的损耗,并且在神韵上,接近原作者的表达。
有读者批评他的译本过于流利,完全打平了原著那些粗糙、崎岖的部分。
因为原文给他的感觉,“如大江大河一发不可收拾”,是用最平实的语言,娓娓道来拉美大陆的荒诞。
站在巴别塔的废墟上远眺,范晔们势必将继续纠结、徘徊,苦觅。
说实话,Sir很是厌烦这几年纪录片造出来的一个个“神”。
直到39岁那年,朱岳偶然读到台湾作家袁哲生的一本小说,叫《寂寞的游戏》。
觉得这么优秀的作品,一定要引进内地,让更多读者有机会接触到它。
幸运的是,在朱岳的坚持下,《寂寞的游戏》通过媒体得到了曝光推广,收获拥趸。
这让朱岳经过10年的浑噩后,找到了坚持这份职业的力量——
有些好书,自己不去发掘,那不久后,它可能就会永远消亡。
你经常听说“拉美文学爆炸”,也有人听说过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莫言是这场爆炸的一个反射波。
但,因为地处华语文学的边缘地带,比如马来西亚、新加坡和台湾的华语作者们,始终籍籍无名。
仔细想想,除了莫言和余华,你还叫得出几个当代华语作家的名字?
他想要做的,就是挖掘那些尚不为人知的优秀华语作品,调整华语文学的经纬度。
数字化浪潮,移动阅读兴起,影音娱乐抢占闲暇时间……
重重围歼之下,提到书,提到纸质出版,大家都会口径一致地说:
但在片中,Sir看到的,反而是从业者为了让行业“活下去”,迸发的旺盛生命力。
尽管用的手段,在原教旨主义者看来,是媾和,是背叛。
比如,更加承认和重视腰封的引导作用,力求把抓住读者第一眼的效果做到最优。
对朱岳他们而言,他永远愿意尝试点亮更多的可能性——
如果这些尝试,能让整个传统出版业迈出行进的下一步,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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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助理:四肢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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