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害时间跨度长达20年,受害者人数500+,可藏在背后的衣冠禽兽,却迟迟没受到法律的制裁。因为本片不单是简单还原事件,而是深度、广度兼具,从受害者、施害者、美国体操队体系等多个视角全方位呈现。对体育有关注的朋友都知道,美国在体操领域,不说是霸主,也称得上是“常胜将军”。
里面出过很多世界冠军,在2012年伦敦奥运会,团体更是以零失误艳压群芳,拿下金牌。2016年,来自小城市的杂志《印城星报》的头条版引发轩然大波。内容强调,美国体操协会曾多次无视外界对教练的性侵投诉,且有教练在多次被投诉的情况下,仍正常教学,辗转多家体育馆。直到几位受害者站出来揭发,体操协会的潜规则才浮出水面。侵犯我的不是教练,而是一位知名队医,如果他们帮教练掩饰罪行,想必也会帮他遮掩。他擅长正骨,仪态矫正,是密西根州立大学的校医,同时服务体操女子项目长达29年,是女子体操队的灵魂人物。当队员在训练场、比赛场上受伤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会投向纳萨尔。天生活泼好动,3岁开始练体操,后进入专业的体操学校,成为职业运动员。从灵动的动作,坚定地眼神,我们能感受到她对体操的热爱。
作为运动员,玛姬曾经最大的梦想,是登上奥运会的舞台。15岁那年,玛姬进入国家队,平时训练严苛,通常还要间歇性的封闭训练。训练完,玛姬被告知要进行治疗,而整个过程她一脸的纳闷。据玛姬口述,纳萨尔在治疗期间,乱摸她的身体,有很多不必要的身体接触。
因为训练带来的伤病,玛姬做过很多物理治疗,可像这样的却是第一次。她怀着不安的心情,私下询问伙伴,得到的回答竟是,也接受过同样的“治疗”,没什么好奇怪的。她直言,在进行入队体检的时候,纳萨尔曾要求她们脱的一丝不挂。美其名曰“为了运动员的健康”,“为了治疗”,实则干些龌龊肮脏的勾当。瑞秋就曾因为下背痛、手腕痛接受治疗的时候,被纳萨尔摸胸。之后纳萨尔变本加厉,他将手指插入瑞秋的肛门、解开她的内衣按摩其胸部......惊人的是,瑞秋平均一个月去一次,接受长达一年的治疗。而纳萨尔本人,哪怕在奥运比赛期间,也从未停止过恶行。
如此明目张胆的作恶,纳萨尔胆子就这么大?就没人能管得了?
其实从1997年开始,就有人向体操协会举报纳萨尔存在行为不当。一级一级庇佑,时任美国体操协会主席潘尼先生面对镜头,就对这样“放纵式”的处理方法不予否认。
比如上文提到的玛姬,她曾是争夺奥运奖牌的种子选手。可就因为投诉纳萨尔一事,连参加奥运会的资格都没有,总共5个名额,她拿到第6名,最后连候补都没混上。众多周知,体操运动趋于低龄化,参与受训的女孩全部是十几岁的未成年,甚至更小。纪录片中就披露了国家队教练对她们心理和身体双重虐待的细节。她们沦为争夺奖牌的工具人,体操不再能带来幸福,赛场也不再带来兴奋,相反,她们的脸上失去了笑容。这点,从传奇运动员科马内奇在镜头前焦虑的表现,就能出。在这种情况下,纳萨尔却成了她们口中“最亲近的人”。是的,纳萨尔除了治疗病痛,他还很幽默风趣,总是偷着给孩子们塞零食糖果,逗她们开心。外加她们年幼,心思单纯,因此当时很少有人像玛姬一样,立刻察觉出不对劲。更难的是,一旦去警局报案,就意味着要和纳萨尔对薄公堂,交代细节,还要拿出实质性的证据。随着年龄的增长,那段经历便愈发成为她们的负担,同时也让她们更加坚定,将禽兽绳之以法的决心。他屡次被调查,又屡次被释放,甚至在丑闻爆发后,他依然凭借多年积累的声望在高校校董会得到高票支持。相反,站出来指控他的女孩们遭到网络暴力,被人肉,被扒过往的感情史等。
直言一切治疗合规合法,完全是出于运动员健康的需要。他极其擅长用专业词汇,以高人一等的姿态辩驳,让对方哑口无言。除了众多受害者一致的证词,警察还在他的垃圾桶里发现光盘,里面存有足足三万七千张淫秽儿童图片。可以说,本片早已超越“纳萨尔性侵”一案,而是刨根,细数美国体操协会从上到下的腐败和不作为。纳萨尔被捕不是该事件的终点,后面还有意图贿赂探员的主教练,以及畸形的整个体操协会。每个人都想成为冠军,或者把他们的孩子培养成冠军,却没有人在乎冠军的背后经历了什么,因为他们不想知道。是的,每次出现一个“罪大恶极”的人的时候,其背后一定有一个放任这种罪恶存在的体系。因为她们的敢于直面痛苦,出庭指证,正义才有得以伸张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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