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残忍的行为艺术什么样？

如果一个人可以让你为所欲为，你会对TA做什么？

一位名叫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的行为艺术家，就曾经做过这样的尝试。

1974年的一天夜里，玛丽娜在这场长达6个小时的“考验”中面无表情，衣不蔽体，伤痕累累，甚至生命受到了威胁，眼睛里面全是泪水，想要动弹，却动弹不得。

这不是什么电影拍摄现场，也不是舞台剧演出，而是一场完全由观众拥有绝对主导权的行为艺术。

玛丽娜事先签订了一份免责声明：在表演开始后，就算有人杀了她，也无须承担任何法律责任。

这场表演后来被人们称为“最残忍行为艺术”的“韵律0”。

那么玛丽娜为什么会想到要进行这样的“行为艺术”呢？

这还要从她不同一般的性格与经历说起。

1946年，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生于南斯拉夫的贝尔格莱德，由于父母在二战时曾参加过南斯拉夫游击队，因此身为军人的母亲，对于她十分的严苛，从小就对玛丽娜实行完全“军事化”的管理和控制。

然而，这样的管束，对于热爱艺术与自由的玛丽娜来说是十分压抑的。

有时候人性就像一个弹簧，你愈是努力压制，它就反弹得愈猛烈，这样的教育直接影响了玛丽娜后来艺术创作的风格：狂野大胆、癫狂自由。

玛丽娜长大后，当时在欧洲兴起的行为艺术，强烈地吸引了她。在创作过程中，她有过过不止一次的自虐行为，她把切割自己、鞭打自己等等行为都称作为艺术。

1974年，28岁的阿布有了一个更大更冒险的想法：她用一种特殊的神经麻醉剂，将自己的躯体彻底麻痹，但同时却让大脑保持着清醒。

在麻醉了自己后，她允许路人随心所欲地选择桌子上的72件物品对她做任何事情，而且不用负任何责任。

其中包括了一根羽毛、一朵带刺的玫瑰、一根金属棒一根鞭子、一个剃须刀、一罐蜂蜜、一把剪刀、一把手术刀，一个上了膛的手枪等。

这个行为艺术安排在1974年的一天夜里，计划从晚上8点开始，一直到凌晨2点，总共6个小时。

起初的2小时，一切都显得非常和谐。观众们只是轻微地挪动她，有人拿起玫瑰送给她，有人帮她整理衣物，还有人试探性地用手指戳她几下，来确定她是否真的没有反应。

然而，在确认了玛丽娜真的已经被麻醉了，不会动了，观众的行为变得越来越放肆，从开始的恶作剧变成越来越残忍的举动。

有人开始用玛丽娜准备的唇膏，在她的脸上肆意作画，另一个人则脱掉了玛丽娜的外套，向她浇了一盆冷水。

后来，观众们的行为越来越大胆，也越来越没有底线。

有人强吻她，有人用弹簧刀割开了她的衣服，甚至有人开始用弹簧刀在她的身上划来划去。

4个小时过去后，众人的行为越来越疯狂，有人割开她的喉咙，模仿吸血鬼开始吸她的血。

还有的人，用立时得拍下了她的裸照，并让她亲手拿在手里，而一些下流的观众，竟然还当众玩弄起了她的隐私部位。

而一旁围观的人，却露出了无知无觉的笑。

后来，情况越来越不受控，甚至有人拿起了那把上了膛的手枪，对准了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的头部，并试图扣动扳机。

但这时候，观众中有人觉得这样太过分了，立刻冲过去把枪丢掉，一部分人开始指责这两个拿起手枪的男人，而另一部分人觉得，这是一场表演，正逢高潮，没道理扫兴停手。

由此，两方爆发了激烈的冲突。

在长达6个小时的表演中，伤痕累累，但却意识清醒的玛丽娜，双眼饱含泪水，当表演结束后，玛丽娜走向观众时，观众却因害怕被其报复而纷纷逃跑。

当晚回到自己住处后，玛丽娜对于现场观众的暴行仍心有余悸。根据她自己的回忆，第二天早晨起来时，她甚至发现自己的一部分头发都变得花白。

这场表演也彻底地改变了她对于行为艺术的一些看法。

不过，在马丽娜结束这场表演之后，另一个来自东方的艺人，却萌生了类似的想法，1964年，小野洋子在卡耐基诵厅第一次表演了她最为出名的行为作品《切片》(CutPiece)。

她随机挑选上台的几位观众被要求用剪刀将她的衣服裁成碎片，直至赤裸。

作为东方人，小野洋子觉得如果在日本举行这样的活动无疑会引起轰动。毕竟保守的日本人更加喜欢恪守本分，喜欢按规矩做事，对行为艺术等越轨行为很是“排斥”。

她本以为观众在大庭广众之下应该不会有什么过分行为，至少会让她得到作为女性应有的尊重。

但意想不到的是，率先上台的这个观众并不“安守本分”，他拿剪刀一点一点地剪破小野洋子的衣服，更是大胆地剪断她的内衣带，他的行为让观众大吃一惊。

在这场闹剧般的行为艺术表演结束时，小野洋子愤怒而深感羞辱地跑下了舞台。就这样小野洋子又一次验证了人性的黑暗，而她的“切片”行为艺术以失败而告终。

这样的表演似乎说明了，尽管人人唾弃人性中的恶，然而，一旦人们获得了为所欲为的权力，谁又能保证自己不会变得丑陋狰狞呢？

资料来源：

https://www.tate.org.uk/art/artworks/abramovic-rhythm-0-t14875

https://www.guggenheim.org/artwork/5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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