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谷爱凌与赌王之女何超欣一起出游、聚餐,社交媒体还关注了陈飞宇。尽管谷爱凌依然是热搜常客,但得到的反响已经不同往日。前几天,一条名为「谷爱凌乘私人飞机离境」的热搜,则直接将她推上了风口浪尖。围绕她的所有争议,都被「私人飞机」「离境」等关键词一下引爆。即便是比赛关头还会换音乐的「大心脏」谷爱凌,也选择默默删除了原视频。但不可否认,她显然已不再是从前那个人见人爱的「天选之女」。「私人飞机」事件后,谷爱凌的一举一动都被前所未有地放大、评判。她第二次受邀出席有「时尚界奥斯卡」之称的Met Gala慈善活动。身着品牌赞助的服装,与好莱坞巨星、国际超模一同亮相红毯。键盘侠固然可恨,但很多时候,键盘侠其实只是网暴事件中的附庸。当代互联网的造神毁神运动背后,离不开社交媒体的操控。引起网暴最直接的导火索,无疑是那条名为「谷爱凌乘私人飞机离境」的热搜。「私人飞机」「离境」两个关键字眼,诱导性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实际上,这个被打上炫富叛逃标签的「罪证」,是谷爱凌在自己的社交平台上分享的生活视频。而所谓的「离境」,其实是从洛杉矶起飞,去纽约参加活动。但经过热搜的二次包装,的确很容易令人误解为「谷爱凌乘私人飞机离开中国」。眼看着事态愈演愈烈,一些支持谷爱凌的网友,开始为其澄清事实。「有些人就是不愿意相信,他们就是要说她这样做是为了这啊那的,我对此无能为力。如果他们执意要强加自己的观点,对此我的回答是,我是在以自己的方式让世界变得更好。目前来说我的方式就是运动。」比起客观陈述「谷爱凌参加活动」「谷爱凌回美国准备开学」。回过头再看,其实不止这次网暴,谷爱凌的爆红,本身就是各路媒体精心策划的结果。有一位天才滑雪少女,毅然决然放弃美国国籍,将代表中国征战冬奥。短道速滑运动员武大靖比赛还没开始呢,卫冕热搜已经提前安排上了。
仅半个月内就上了268个热搜,仅次于吉祥物「冰墩墩」。吃韭菜盒子、睡十个小时觉、没去过海南、失误后的表情……任何看上去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解读一番。
但冬奥赛事本身的热度毕竟短暂,于是,媒体瞄上了谷爱凌的背景。关于谷爱凌的每一条消息,都被媒体青睐,而获得超高提及率和讨论度。
与此同时,许多未经查实的信息也浑水摸鱼,直接被行文发表。不停地辟谣,也阻挡不了更多带有指向性的假消息竞相出现。很多人会下意识地将这一切归咎于键盘侠,却忽略谷爱凌是怎么被送上名为完美的危险高地的。在网暴事件发酵过程中,有一个名字时隔数月再被提及。
她就是杨倩,去年奥运会为中国夺得首金的射击队队员。夺金后的杨倩就像谷爱凌一样,淹没在各路媒体无限的夸耀中。谁知「浙江骄傲」「00后骄傲」的名号刚被冠上不久。杨倩就因全运会丢金,变成了媒体口中的「千古罪人」。
因各种行为不符合媒体为其造出的完美人设,杨倩被频频指摘。但对他而言早已是不必要的了,反而更多像额外的打扰。对发声权利的滥用,让无聊热搜的数量居高不下,内容上却极度匮乏。
这和谷爱凌的韭菜盒子、杨倩的珍珠美甲没有本质区别。当我们吐槽互联网舆论场被饭圈污染时,往往容易忽略,不少社交媒体实际上早就在做着「饭圈勾当」。仗着煽动众人的话语权,炮制出一个又一个「私人飞机」式热搜。在这个任何人都能成名5分钟的时代,追逐流量无可厚非。许多因错误甚至荒谬的引导而遭受网络暴力的人,并没有像谷爱凌这样的关注度与发声平台。对于普通人而言,网络暴力只要发生,几乎就是单向接收攻击和谩骂。只要这还是一个流量至上的时代,社交媒体就不会停止炮制爆点。比起谷爱凌是否「跌落神坛」,或许我们真正应该在乎的,是不被轻易煽动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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